青苹果糖糖

all德,喜欢小龙甜汤,不接受ai。清者自清不解释。
我最喜欢德拉科的坚韧,他可以无数次被冷酷无情的现实碾压,最终仍会站起来!

南柯 陵越番外02

一把香葱:

六耳/卫无忌x陵越


六耳/卫无忌——ppy


 


陵越醒转时已是皎月高悬。


他躺在床榻中,全身软乏无力,只动一动手腕便觉酸涩僵硬。四下无光,他微微侧首,目力所及皆是些物什的朦胧黑影,借着窗棂外投进的薄薄月光,依稀看得出是一些简朴的木制桌椅家具。


此处已非郊外湖畔。


那怀中襁褓却是在何处?


思及此,陵越便顾不得伤势沉重,挣扎着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发觉身上的外衫已被脱了,就连里衣也并非他先前所穿的那件,而是换成了乡野汉子惯常穿着的灰白粗布里衣,左臂上的狰狞伤口已被干净的白布包扎妥帖,但也许是蛛毒霸道狠戾,整条手臂觉不出丝毫的痛楚,反而麻痹非常,只得软软垂着无法动弹。


陵越坐起后略缓了缓,强忍不适下了床榻,这才看清了放置于侧的小小竹编摇床,他凑到近前去细细打量,见着那荷色襁褓中的婴孩正安安稳稳的睡在摇床之中,终于放下心来。


便是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盛夏时节酷暑难耐,吹入的风亦是十分的潮热,陵越立在原处动也未动,一双眸子警惕的望向推门而入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逆着月色看不清真容,只见他身量高挑,肩膀宽阔,一身凛然肃杀之气,一望便知乃是行伍之人而并非什么邪祟精怪,陵越顿时略觉宽心,紧绷的身体也随之稍稍放松下来。


男子察觉到陵越先前的戒备神色有所缓和后开口问道:“你醒了,伤口还痛吗?”他大步走到木桌前,自怀中取出截火折点亮了桌上的油灯,灯火如豆,幽幽燃起映亮了狭小陋室。


男子抬头望向陵越,面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随后开口道,“你的长衣粘了许多污浊血迹,我替你换了这户主人家的干净衣裳……”


他言止于此。


陵越却突然想起自己如今只着了件粗布里衣,着实失仪人前,不过这里衣……


也是面前这人替他换上的……


他醒转后身上也并无丝毫腥臭污浊的气味……发肤亦是干净清爽……


想来是已有人替他擦洗过了……


陵越顿时窘迫的双颊微红,小声嗫嚅道:“多……多谢……”


见陵越羞窘交加,男子眼底浮起淡淡笑意,“不过小事,不必挂怀。”


“在下卫无忌。”


“陵越。”


 


翻云村地处七弦河上游,背靠青山,距琴川不足三十里。


三日前,村中有农户家中孩童莫名失踪,村民一番搜索下来也是遍寻不得,却不曾想是那山中的蜘蛛精怪跑出作祟,随后,它竟又在青天白日里直闯翻云村,将村落外缘的几户人家尽数屠戮,并夺了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若非此时恰逢陵越途经此地,怕是翻云村的二十几户人家皆会殒命其手。


如今陵越所处,便是那已被蜘蛛精怪屠戮的其一人家,也正是这可怜婴孩的家宅,房内的竹编摇床,轻软夏被,憨态可掬的虎头鞋,按年岁渐长缝制的件件小衣,皆是慈母手中针线,却不过转眼间,便只余无辜稚子于世,孑然一身。


陵越伤势颇重且余毒未清,与卫无忌闲话几句便疲态尽显,卫无忌取出随身的疗伤药丸让陵越服下,嘱咐他早些休息,那药丸有安神的功效,陵越谢过他后服了药,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卫无忌见他睡的熟了,悄悄行至榻旁坐下,细细打量起陵越安静的睡颜。陵越不过十七岁,虽身量窜的高,但面容仍是少年模样,他肌理细腻均匀,眉目秀致,鼻梁高而唇薄,细密睫毛宛若鸦羽,软软搔在人心尖最柔软的一处。


卫无忌抬手,指腹落于陵越额角徐徐划下,滚烫的掌心贴覆上脸侧的细腻肌理,拇指轻轻的在他颊上摩挲。


“阿越……”


他轻声唤他,柔情无限,他倾身而下,在他额角轻轻落吻。


 


八百余载,六耳被囚于昆仑山渊,不得看不得听不得言,不知朝暮,不知春秋。


他已如死物。


直至龙君提灯现身于他面前,说已寻到陵君的魂。


但是那魂魄极其贫弱,若非有龙君从旁守护,怕是早便形神俱灭,湮灭消散,而这万般的缘由,皆是因他迫了陵越堕魔,使他剔尽仙骨,遁入六道,世世受轮回苦楚。


六耳不甘,他不愿被囚困牢笼,在这不见天日的境地,百年千年苦苦等待,却依旧等不来与陵越相见的一日。


他以八百年所悟的离魂之术,魂魄逃出生天,在龙君术法的帮助下,将魂附于八字命格皆相宜且寿数将尽的南朝将军卫无忌身上,以魂养身,化作凡人来到了陵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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