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糖糖

all德,喜欢小龙甜汤,不接受ai。清者自清不解释。
我最喜欢德拉科的坚韧,他可以无数次被冷酷无情的现实碾压,最终仍会站起来!

子非鱼 03.

一把香葱:

飞流x元凌;天帝x元凌


我是兔爪爪控!


 


大军自元旧都长途跋涉一路行军征战至魏尚有待休整,然而飞流却已不愿多等,他安排妥当后续之事,便只带了几骑亲兵同元凌乘马车先行回元旧都。


元凌剑伤未愈,面上依旧有些苍白憔悴,隐隐显露出几分柔弱之态,他人懒懒的斜倚着靠垫,一手支颐,眸光安宁,静静看向卷起垂帘的小窗之外。元凌在魏这许多年,性子早已冷透,素来不喜多言,而飞流自懂事后亦是沉浸于灭国破家的仇恨中,更是冷冽若锋刃不苟言笑,全无少年人该有的生气与心性,是以这一路上马车里多是沉默,两人之间尚不如在魏王宫元凌重伤昏睡时的那般温存与自若。


马车颠簸,元凌早显出些许疲态,飞流都看在眼中,不到落日时分便快马赶至驿馆落脚,他们轻车简行,不便带随侍,而身边随行的护卫亲兵也皆是武人,武艺剑法自不必说,但是伺候起人却是各个粗手粗脚的不得其法,飞流着他们各自好生休息后,便扶着元凌下了马车亲自照料。


驿馆简陋,好在十分干净,飞流刚刚将元凌安置在床榻上,便有驿丁来送饭菜,飞流吩咐他们去备些热水,自己端着白粥青菜回到床边。


“四哥,吃些东西吧。”


元凌看了看,他坐了一天的马车,癫的胃口全无,但若是不肯吃又怕飞流会忧心,便勉强吃了些白粥。


“没胃口?”


元凌轻轻点头,“许久不曾赶这么远的路,有些疲累。”


飞流轻轻咬唇心底一酸,在元凌还是皇子时,十三岁起便随军跟从高军的父亲,当时镇守边关的高老将军屡战侵扰元境的梁军,驱逐不怀好意频频试探的蛮夷外族,就连玄甲军亦是那时元凌同高老将军一人一人亲自选拔出来的精锐兵将。


然而,如今的元凌,肩背削薄腰身纤细,眸光淡泊仿若冷月,一般的寂寥与沉静,他散开的墨发随意垂落肩头,衬得肌肤细腻均匀如脂如玉,身姿修长若雪梅映水,似弱柳扶风。


飞流捉住了元凌的手,那只手纤长绵软,没有武人粗大的骨节,亦没有常年执剑磨出的指茧。


“嗯……?”


飞流见元凌疑惑的望向他,握住兄长的手稍稍用力翻了过来,他撩起对方的衣袖,轻轻抚摸起那腕子上的几道狰狞疤痕,“之前我便想问,四哥,这伤……”


元凌任他握着,微微垂眼看着那疤痕,“伤的太深,连去腐生肌的药膏也抹不去了。”


“这是天帝的贵妃妒恨于我,着人留下的。”


飞流的手指捏紧了几分,开口问道,“伤的多深?”


元凌笑了笑,“她欲断我手足筋骨,只是宫中太医之后将其接续上,虽不可痊愈,但尚不至残废。”


“她断了你的手筋?”飞流抬头看向元凌,眸中怒意渐现。


元凌抬起另一手覆住飞流越捏越紧的手掌,轻轻交握,说道,“她已被天帝赐死,你不必再为此动怒了。”


飞流咬紧牙,怒火积在胸口难以疏泄,“我,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早生几岁,恨自己不能早日灭魏!”


元凌抬手摸摸他的脸,轻声说,“破城之时,父皇自刎于寝殿时,不得不入魏时,我也恨过自己,但一人之力终归有限,飞流,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四哥……”飞流垂了头,抬手轻轻捉住抚在脸侧的手。


元凌叹息般的说道,“你小时候软绵绵肉乎乎的,发脾气哭鼻子最喜欢撒娇要四哥抱,如今长大了,生的剑眉星目英俊不凡,四哥总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与你相待。”


“四哥多与我说说话,多对我笑笑便好。”飞流低声说。


元凌听了无奈的笑了笑,这时驿丁已备好了热水,驿站简陋且元凌身上有伤不便沐浴,简单擦洗了手脸便想歇下,飞流将装满热水的木盆端到元凌脚边,便捉了他的腿。


“舟车劳顿,浸浸热水可以解乏。”


元凌惊了一瞬,不由自主的想挣开飞流的手,但飞流动作很快,见他已脱掉外面的绸靴露出雪白的罗袜,元凌便也由着他了。飞流轻柔的捏住元凌的脚掌,动作小心的去剥裹在细瘦脚踝上的袜口,待褪去罗袜后,他展开手掌握住圆润的足跟,另一手去解缠绕在踝骨上方的一段丝绢。


“飞流……”


元凌忍不住唤他。


“嗯?”飞流应了声,手中的丝绢也已全部解下了,他只觉指上一阵温凉,清脆的铃铛碰撞之声响起,回荡在安静狭小的房中,两枚精巧金铃缀在金丝盘绞而成的细环上,轻轻落于飞流指上。


“……飞流”


元凌见飞流僵在原处,又低声轻轻唤他。


“这金环极韧,前几日我曾尝试取下,却全无办法,待回去后找精于此道的匠人再将它取下。”


“只是走动间不免有些声响,我便找了丝绢裹住。”


两枚金铃精致小巧,落在指上却有如千斤,自见到元凌之后,他始终不曾细思元凌于天帝身侧的遭遇,他心怀恐惧,他极力回避,直到这对金铃突兀的闯入视野,他极敬极爱的兄长,被人收入宫中视为脔///宠豢养,肆意欺辱,而他自己竟是赖此才得以苟且偷生。


“飞流……”


飞流没应声,他将那细瘦的足踝小心浸入热水中,便去脱元凌另一只绸靴,那足踝上并无缠绕的丝绢,褪去罗袜的脚掌白皙纤细,脚趾圆润,趾甲透着浅浅桃粉,飞流握住那细腻圆润的足跟小心浸入水中,他移动双手,拢住元凌精致玲珑的踝骨,指腹滑过柔软的肌肤,落在足跟上方的几道疤痕上轻轻揉捻。


“回去我们便去找旧时宫中的匠人取了它。”


听见飞流低哑的呢喃,元凌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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