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糖糖

all德,喜欢小龙甜汤,不接受ai。清者自清不解释。
我最喜欢德拉科的坚韧,他可以无数次被冷酷无情的现实碾压,最终仍会站起来!

金风玉露(十三)窗前月心上人

纹森特:














“大佐,人来了,就在门外。”副官山井来报。




大岛军装笔挺,马裤塞在高筒马靴里,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让他进来。”




山井出门,大岛不禁理了理发型,拉了拉上衣,正了正皮带扣。




敲门声起,门从外面打开,山井领了老八进来,然后退出关门。




“哟,稀客~~八爷光临,蓬荜生辉!”大岛容光焕发,风度翩翩如一个绅士。




老八拉开大班桌前的椅子,大马金刀一坐,说:“你想要我干什么?”




大岛笑:“爽快!八爷知道我有求于你?”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把洪门的当事人都抓了,就剩我一个,不就是让我来找你?总不至于想扶我上位吧?”老八也不看他,垂眼看着桌面。




大岛走到老八身后,俯身双手按着椅背,在他耳侧轻声说:“八爷这么聪明,那你猜猜我想要你干什么?”




这姿势暧昧,说话的气息都扑在他耳朵上,痒痒的。老八皱眉偏了头:“大佐总不会缺钱吧?”




“哈哈哈哈哈,八爷真会开玩笑。”




“那我就想不通,有什么是大佐办不到,需要地痞流氓来做的。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要挟威逼。您说一声,洪门哪有不配合的?”老八虽嘴上说的恭敬,但面上一脸满不在乎。




“八爷当真不知道?”大岛语气暧昧。




“大佐不如直说,猜来猜去不嫌浪费时间吗?”老八淡然。




“我和你说过的,你想想。”大岛的称呼从八爷变成了你。




老八沉默了片刻说:“大佐只对我说过一次话。您不会指的是让我为皇军效力吧?”




大岛转向老八的正面,双手按上两边扶手,靠近说:“不是为皇军,是为我~”




老八皱眉:“为你?”




“对,为我一个人。”大岛神色暧昧,笑盈盈的看着老八。凑得近,连根根睫毛都看得清楚。




老八冷冷回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大岛见老八没有躲,左手从扶手上慢慢移到对方手臂上,缓缓摸上肩膀。




“啊!”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惨叫。走廊里的士兵全都吓了一跳,山井拔枪就冲进门。见老八坐在椅子里,大岛蹲在地上,一只手被老八反折着。




枪口顶在老八的后脑勺上,老八放手。山井扬起手就要拿枪托砸。老八忽然一个旋转起身,一手向上撞到枪托,身体则整个猛撞向山井胸口。手枪飞起半空,山井被撞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地上。正想爬起来,老八已经冷笑的用枪指着他。




一整队士兵冲进办公室,看到眼前形势,纷纷端枪上膛,对准老八。




“住手!”大岛大喝一声,站起身来。




老八手一松,手枪转了半圈,挂在手指上。山井爬起来,就要去夺枪。老八斜眼瞟向他,他动作一滞,全身警备。老八不屑的笑笑,将枪丢在地上。




“你们都出去。”大岛正色道。




士兵们鱼贯而出,山井捡起枪,远远的对着老八。恨恨的说:“好大的胆子,敢在司令部撒野!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老八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看向大岛:“我倒宁愿你们要的是我的命。”




大岛清了清嗓子,一边揉着伤处,一边挂上了自信的笑容:“我能理解八爷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相信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想通这笔交易是划算的。如果你同意,别说放了你的叔伯长辈,你想做全上海滩黑社会的老大,也只要你一句话。”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只能提醒你,私贩军火是要枪毙的。而且我会好好审问有没有同党,76号的审讯手段相信八爷也是听说过的。”




老八走后。山井忿忿不平的问大岛:“大佐,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抓住绑起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岛皱眉嫌弃的看向山井:“你个莽夫!艺术品打碎了还是艺术品吗?”






洪门发生的事情,迅速传遍了上海黑帮。




司徒美冲进老八的档口,抓着老八一番哭闹撕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爹?靖哥,靖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安慰解释都不奏效,最后只能紧紧抱着,一遍一遍喃喃的说:“小美、小美,我会救义父出来的,一定会的。”直到小美哭累了睡过去。




老八回到洪门,除了自己的门徒,其他门下的都避着他如瘟疫一般。而他门下的帮众出去就更惨,被指着鼻子骂汉奸走狗白眼狼,狼心狗肺卖国贼,其实都是骂老八。




杜老板来过一次,坐下来,老八奉茶下坐。杜老板问:“是不是你做的?”老八走到杜老板面前扑通跪下,一个响头坚定说:“不是!”




杜老板喝了一口茶,站起来扶他起来,道一声:“珍重。”然后就走了。




多福多贵回到宅子,老八发现他俩鼻青脸肿,走过去问:“怎么了?”




多贵正要嚷嚷,被多福用胳膊肘子捅了一下肚子,“哎哟”没说下去。多福马上插嘴说:“八爷,咱俩正好碰见喝醉的,一言不合就干了一架。没事没事。”




老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沉默的转身走了。




南方潮湿,又是海边。天气阴沉了好几天,到了傍晚终于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冬雨,落在人身上格外寒气逼人。




到了晚饭时间,饭桌异常沉默。老八拿起碗筷,兄弟才敢拿起碗筷。老八沉默的扒饭,兄弟也沉默的扒饭。




吃到一半,一个兄弟奔进来。




“八爷不好了!二爷的人和咱们的人打起来了!”




老八啪的放下碗筷,冲了出去。






本应该是繁华的时段,大马路上空空荡荡,两队人马正拿着木棒铁棍群殴。喊声惨叫声充满了街道。




老八冲进人群,用手臂挡住木棒,抓起倒在地上的伤者,用脊背捱住铁棍。




雨水阻碍了视线,仇恨夺走了人们的理智。




老八口鼻渗出鲜血,震裂了虎口,然而他不能还手,也不忍还手。




“当~~~”他一手一根夺下的铁棍,猛的敲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住手!”接着他大喝一声。众人终于注意到状况,纷纷停下来。




“咳咳咳。。。”他咳了几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发缕贴在颊边,雨水顺着发梢滴下。




“洪门的兄弟们,我老八在这里。二哥出了事,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我向你们发誓,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兄弟叔伯的事情!帮里出了事,应该是我们互相团结一致向外的时候。抓走当家们的是日本人,我们却在这里手足相残!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就站在这里,你们可以打死我,我老八绝不还手!但是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一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人也没有上前。






罗瑞经过一天的详细方案讨论和秘密训练,晚上回到霞飞路的公寓。




他开了门,将大衣脱下挂在门旁的架子上,脱下围巾礼帽也挂上。抬脚正要往里走,忽然注意到地面有水迹。顺着水迹走进小客厅,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窗前的书桌前。




月光在那个身影上镶了一圈银色的光辉,顺着那消瘦单薄的肩膀流泻而下。




窗前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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