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糖糖

all德,喜欢小龙甜汤,不接受ai。清者自清不解释。
我最喜欢德拉科的坚韧,他可以无数次被冷酷无情的现实碾压,最终仍会站起来!

棣棠其一 01

洋葱飞行家:

您的小可爱突然上线 (((。


*警告:双性!NTR!OOC!






*




“哎哟,轻点。”


双儿缩着身体,不轻不重地捶了阿杏一道。阿杏不理她小孩心性,按着手里的药包便往她额角的伤口上压,小丫头扭来扭去不配合,阿杏看她还有精力在这胡闹,心头忧虑也放下大半。


“疼也倒好,叫你吃点教训。”她拈着药,戳戳那小的脑门,“内屋里的那位可不是好相与的,往后更要小心伺候。”


双儿却有些不屑地撇嘴。她年纪尚小,被卖入府中不过半年,还没学会奴婢们做人的规矩,几乎是个野丫头,脸上藏不住心事。阿杏一看她表情,就知她心里不忿。


“那位原先,也不是这样的,可怜出了些意外……”她诺诺地开口,自己却先说不下去了。


“他可怜。谁又不可怜呢?不说每日进屋里伺候的下人们十个里九个要倒霉,就连少奶奶那样的人,他不也——”


双儿捂着脸,眼神却还是发亮的,阿杏大喘着气,掴了耳光的手还扬着,双儿看她神色惊惶凄苦,不像是打人的,倒像是被打的,又有些快意,又有些不忍,便收声了。两人一时无话可说,萎靡地对坐着,各自想着心事发怔。




她俩正枯坐着,忽然听到一串清亮短促的口哨。阿杏眉头一扬,双儿却已像只小山雀般飞扑出了廊外,口里连唤着二哥。


假山后果然绕出一个肤色黝黑的高大小子,一头长发梳成不易散乱的细辫,两鬓和后颈剃得寸短,正是一个做水上营生的年轻长工。


“双儿慢点。”他左手接住扑来的少女,右手又去招廊下坐着的阿杏,嘴巴更是抹了蜜似的甜,“杏姐姐好。”


“郭二郎。”阿杏只点一点头,不同他嬉皮笑脸,见双儿蜷着个身子,只怕她冒冒失失把伤口给撞了,眉头一皱道:“双儿过来。”


郭二郎郭得友同府里的姑娘们都很要好,今日远远看到二人僵持无话便已觉得气氛不对,当下便低头去看左手揽着的少女,他眼神好心思细,略一打量便猜出个七七八八。手一伸,像递只鸡崽似的把双儿交还到阿杏身边接着敷药。




“发生什么事了?”他虽已猜到大半,口头却还是要问一问,“谁欺负的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


“砸伤烫伤不说,额头正中一片青,磕头磕的吧。”郭得友皱着眉,一一数到,“你不是去你们少奶奶那伺候么,怎么,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不许你胡说!”双儿这下急得跳起来,捏起拳头小雨点似的一阵砸,“我是去的少爷屋里,和少奶奶没有关系。少奶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心肠好,这药钱还是他出的呢。”




郭得友自打进府第一天起已领教到了“少奶奶”在丫头们中的威望,他想到对方的男人身份,心里不由浮起三分鄙夷五分别扭,他按住小丫头的脑袋制住她的打闹,迎着阿杏不高兴的眼神嘴硬道:


“他真好心,怎么不赶在你被罚前去解围?送药怎么了,不过是些大户人家里主子们拉拢人心的寻常手段罢了。他一个男人,做这些妇人行径,不知道怎么想的……“


眼看阿杏和双儿两人这下都有些血色上脸,险些要哭了。郭得友这才讪讪地收了声,他倒没有真的见过这位坐镇府中的少奶奶,却对他嫁作男妻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大丈夫顶天立地,男人怎能做什么少奶奶?


二位姑娘却齐齐站在一线,打定主意不同这人说话了。他哄了半天也没见好,自讨没趣,便自己找好台阶,懒懒散散地溜了。






*




开春时节人总是懒的,郭得友凭着一身凫水的童子功,在工友中年纪不大,威望不小。这天下午他也正像一贯的那样四处偷懒。邻近的哪位府里大宴宾客,工人趁着喜庆都去讨了杯酒,戏班子的吹拉弹唱好不热闹,真道是个吉日,府中一时仿佛空了下来,风也静日光也静,天蓝得如洗。郭得友顺着红瓦低檐的院墙没骨头似的一阵乱走,隐约听得悠悠的琵琶,唱词听不真切,曲子多半也是小娘喜欢的,高高低低教人耳根酥软。




却不想他竟不是唯一一个讨得浮生半日闲的。




郭得友目力极佳,远远便看见雪白院墙下站了一个人,南方的三月已转暖了,宁府善制香,种的也多是香花,适逢金合欢和洋槐开得热烈,槐花轻细如米,被风吹落便像是下过一场细雨,金合欢的枝条已被累累花球压低了,团团攢攅看着富贵喜人,只一伸手就能摘到。然而那人只是站着出神,动也不动,任由槐花落了一身,郭得友不由在心里嗤笑这又是哪位富贵来客在这发痴。




伶人领了独一的唱段,明亮的嗓音顺着风飘,歌声像落蕊,像丝线,郭得友直觉自己该走了,却又好像被什么绊着了步子,这春风中大约也沾了几分酒气,使人不免心浮气躁,郭二郎只踏出了两步,便一脚踩进了扫撒的落叶堆里。


分明是对面不相识的两人,他却感到有些丢脸似的讪笑两声,鬼迷心窍地摸着脑袋觑眼去看。




抬眼的功夫,那闲人直往这厢走来了。


来人一身深蓝的长衫,扣子直系到顶上一颗,一丝肌肤也不露。一双眼里含水,薄薄嘴角带笑,面容柔和明亮。他走得不快,风恰好能把长衫吹得服帖飘摆,勾勒出顷长身段的一点起伏,更显出他的腰细腿长,体态风流。


郭得友心如擂鼓,一会儿疑心是春风太暖,一会儿又暗骂那开衩太高,双腿却生了根似的挪不动步子,像根拐棍似的靠墙杵着。文世倾远远见了,虽觉面生,也仍是礼貌地低头笑了一笑,湖水一样的眼睛像是看进了他,又像没有,随即带着一阵槐花香风,施施然地踏进了屋里。




郭得友只瞧得一眼,便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宁府少奶奶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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