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糖糖

all德,喜欢小龙甜汤,不接受ai。清者自清不解释。
我最喜欢德拉科的坚韧,他可以无数次被冷酷无情的现实碾压,最终仍会站起来!

神降(四)

纹森特:

“白银祭司大人,我看到血迹留有幽冥的气息,但是无法探测到他的魂力!”特蕾娅跪在地上,努力压抑几近发抖的声音。




“死了?”浑厚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并没有什么温度。




特蕾娅捏紧了拳头道:“没有见到尸体前不能断定,我是否可以去金色宫殿找漆拉?”




“他不来找你,你还去找他?没有了幽冥,你以为一个人能走进宫殿门口?”




一阵沉默后,特蕾娅再度说:“您曾经答应过,如果我们杀了三位使徒,就可以真正为您效命。现在我们做到了。”




短暂的沉默后,头顶回应:“呵,聪明的女人。没有我的指令,漆拉也不能随意杀死一名王爵。”




“一定不辱使命。”特蕾娅低头行礼。








银尘打扫完一楼的桌椅,到后厨端出热腾腾黄澄澄的一大碗鸡汤步上二楼。楼下传来老板娘的喊声:“鸡的钱都要算在你的工钱里!”




银尘撇撇嘴自言自语:“嘴硬心软的女人。”




银尘上到二楼,用屁股顶开客房的门,房间里很黑很安静,只有微弱的月光洒进来,隐隐约约勾勒出床上人的轮廓。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银尘看四下无人,祭出白色玉兰花悬停空中,当作夜灯。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他摸了摸伤员的额头又自言自语:“还活着。”他坐下扶起幽冥,一勺一勺的慢慢把鸡汤喂进去。最后一边拿帕子仔细擦去嘴角流下来的汤汁,一边嘟哝:“多大的人了还要喂,看看都流到脖子里了。”他扒开领子,怕碰到伤疤,小心的用帕子沾着擦拭。




夜晚的街道行人稀少,小旅店的二楼窗户隐隐泛起金黄色的微光,微弱的一明一暗。




“又来了。”趴在床边睡着的银尘惊醒,默念了一声,爬上床紧紧搂住幽冥。怀里的人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渐渐开始抖动,全身开始浮现金色的纹路,一明一灭。






雄伟华丽的大门从内向外缓缓打开,发出隆隆的古朴庄严的响声。金发披肩全身白袍的漆拉如神祇般站在大殿中央,他月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宽大的双袖垂在身侧。一身烫金镶边黑色低胸窄腰曳地长裙,金色抹额的特蕾娅缓步踏上阶梯。




“你竟然有胆单独来找我。”漆拉注视着她的装扮道,“看来是有恃无恐了。”




特蕾娅深紫色的唇角上扬:“新任四度王爵特蕾娅,见过。。。。。。三度王爵漆拉殿下。”眼内毫不掩饰的讥讽。




漆拉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之前的三度和四度王爵呢?”




“哈哈,以你这么聪明的脑瓜还想不到吗?没用的废物当然是被杀死了。”特蕾娅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哦对了,是在我们杀死你的三位前~~使徒之前。”




漆拉的金色长发无风飞舞起来:“你今天来是为了刺激我杀死你?”




特蕾娅扬起下巴撩了撩长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蠢到来送死?我只不过是来通知你被降了。顺便说一声,现在我的职责是负责帮助白银祭司收集情报以及发布红讯。也就是说,只有我发出的红讯,才能让王爵死。”




漆拉飘舞的金发缓缓垂落,他冰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特蕾娅看向漆拉问道:“你到底把幽冥怎么样了?”




漆拉终于露出讥讽的笑容:“你是在求助我么?”




“我负责监督王爵,我要知道幽冥的下落!”




“哈哈,你放心我没有杀死他。你不是有魂力感知的天赋吗?你自己去找啊。”




“我找了好久了,亚斯蓝快被我踏遍了,也感知不到他的魂。。。。。。”特蕾娅猛然一惊,瞪向漆拉,“你!你切断了他的魂路??!!”




漆拉望着特蕾娅,看她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两人之间逐渐鼓动起气流,一黑一白衣袂咧咧生风。






天边泛起红光,一轮朝日渐渐升起,给寒冷的小镇带来暖意。




幽冥缓缓睁开眼睛,带着黑气的墨绿色瞳仁变成清澈的碧绿色。他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制小屋子里,身边还躺着另一人睡得正熟,双臂双腿都压在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用双臂双腿箍着自己。那人微微发出鼾声,喷出的鼻息正吹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他忍不住缩缩脖子,惊动了身边的人,双臂双腿箍得更紧了。幽冥试着抬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不知哪里来的粗布衣服,已经碎成一条一条,清晨的寒气令他打了一个哆嗦。倒是身边这个人的手脚热乎乎的。身边的人似乎也感受到清晨的寒意,又拥了拥他的身体。他试着感受一下断了的四肢,仍然用不上力气。






“你去找吧,记得找找野兽,剖开它们的肚子看看,有没有他的尸骨。哈哈哈哈哈哈~~~”临走时,漆拉冷酷的声音还在特蕾娅的脑中回荡。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漆拉的对手,只得强压下愤怒离开,临走前毁掉了宫殿外一尊漆拉的雕像。




特蕾娅登上亚斯蓝最高的山峰玉兰山,俯瞰亚斯蓝过境。幽冥,我们一起渡过血腥黑暗的日子,终于爬出凝腥洞穴,我不相信你死了。然而几百万的人口,芸芸众生,你会在哪里?她握紧拳头,回忆起在艰难的岁月里,曾经有一双手紧握自己。






漆拉站在金色宫殿的台阶顶,望着特蕾娅离去的背影,回想起数日前那个傍晚。黑发少年被定住了身形不得动弹,他捏断了少年的手臂和腿骨,顺着他的魂力回路在他的躯体上刻下切痕,直至后腰魂印处。他的指甲伸长,如刀锋般切入骨肉。少年的墨绿的眼中渗出血色,唇角、鼻孔、耳孔都流出血来。漆拉最终面向少年,单手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眼内的恐惧,沾着血的的指甲伸向他的胸膛。正在此时,他的脑内传入一声尖利的哨音。




“漆拉,住手,立刻回心脏。”零度哨音是白银祭司的神圣指令,不容半点违抗。漆拉生生停住了即将刺入幽冥胸膛的手。






阳光越来越强烈,从窗户透进来。银尘终于被刺的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蓦地看见一双碧绿碧绿的眼睛在端详自己。他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抹了抹口水,扒了扒头发,嘿嘿一笑道:“哈,你醒了。介绍一下,我叫银尘!”他指指自己银色的头发补充:“银色的银,尘土的尘!”






魂术者的世界里开始流传一张画像,谁要是能找到画像中的黑发碧眼少年就有重赏,重点是:越快越好!






边陲小镇福泽镇的好运来客栈里,老板娘仍然每天指使着年轻的店小二忙上忙下。年轻人不仅像以前一样负责端酒送菜、扫洒庭除,更是学起了厨艺。到了下午生意较淡的时候,年轻人就支着头在吧台后头打瞌睡。老板娘虽然骂骂咧咧的却不去叫醒他。熟客看到了就对老板娘说:“这孩子怎么累成这样,老板娘你也太压榨员工了。看看手臂上都是淤青伤痕,重活儿干太多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虐待孩子呢!”




老板娘一块抹布扔过去,叉着腰道:“虐你个头!老娘供他吃喝供他住,这世上没有比我对他更好的人了!吃你的吧,少管闲事!”熟客心知老板娘心地善良,打个哈哈也没再说。老板娘看看银尘,又望了望天花板,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自己都养不活,还捡个人来养。”






日月星辰,呼吸吐纳,大地沉睡复又苏醒。




银尘一次次在夜晚拥着至今不知姓名的少年入睡,在他夜里发作的时候压住他,一次次被掀翻在地摔得鼻青脸肿。每个清晨,他扶起少年靠在床头,拧了热毛巾,拨开渐渐长长的黑发,仔细擦干净他的额头、眉眼、脸颊、脖子以及双手。看那双碧绿的眼睛蒙着水汽,睫毛上挂着雾珠,少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直到有一天,银尘端起脸盆打算出去,背后忽然传来声音:“我叫幽。”




银尘猛的转过身,脸盆里的水晃了一地打湿了他的前襟。他喜出望外道:“原来你不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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