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糖糖

错爱（十二）

Vincent:

心虚的声明一下：我不懂医不懂法，大家对这两个流程不要认真哈，就看个故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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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见完苏子涵后，林海就有不好的感觉。但当时林海还没完全参透那是什么，直到此刻他站在呼啸的车道旁等待穿过马路，远远的望着市局门口的牌匾，才终于抽离出来。

苏子涵的情绪，那个情绪不对。

从留在案发现场没有离开，到顺从的招供，有问必答毫不辩解。直到今天，早就预料到死刑的可能，安静的等待。那是一种主动的，而非被动的姿态。他主动选择了死亡。

路口红灯，车流暂停，林海快步跑过马路。

林海是感觉到了他的绝望，但是没有重视。他以为等待死刑就是苏子涵对绝望的投射。他什么时候开始做出死亡的选择的？可是为什么他却忽然选择自杀？他忽然等不了了？为什么？？！

李晓辉已经发动好车等在门口，见到林海跑进市局大院，连忙伸手拍拍车门外侧。林海听见，几步跑过来拉门上车。

车辆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李晓辉将警笛拉响，伸出窗外贴在车顶。

“说说。”林海神色肃穆。

王鑫忙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材料介绍：“今天一天羁押室都是小王当班。下午18：00协警按惯例送饭，19：00去取餐盘发现一号羁押室没有动静立刻通知小王。小王拿了钥匙开门发现苏子涵倒在血泊里，颈部有一道长约8厘米的伤口，地上碎了玻璃碎片。经过检查是天花板上灯罩的碎片。按照现场情况推断，是苏子涵挪动了桌子站上去，用餐盘或者筷子敲碎了灯罩，然后用灯罩的玻璃碎片割颈自杀。”

“灯罩......灯罩打碎了都没发现？！”林海的语气里蕴藏着怒意。

王鑫一时接不上话，李晓辉道：“这个我问了，在晚餐时间，三号羁押室发生了一些矛盾，吵吵闹闹差点动了手。小王还进去处理过。因为动静比较大，掩盖了一号羁押室的声音。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第一次发生，大家都没预料到。”

是啊，谁会在羁押室，还未定罪就选择自杀？这是为什么？林海冷静下来。

“下午苏子涵做了什么？”林海问。

“下午您去羁押室审问过之后，他什么也没做，就待在里面直到晚饭。然后就自杀了。”王鑫查询了记录后回答。

车辆拐过十字路口，阴沉黑暗的天边闪了几下，歪歪扭扭的闪电撕开了天空。

林海眯起眼问：“我去之前呢？”

“您去之前，他一直什么都没做。”王鑫低头查找记录道。

“轰隆隆～～”雷声滚滚，仿佛闷鼓敲击在林海心里。

“苏子涵的母亲和妹妹什么时候到？”林海问。

“她们坐今天的火车来，明天到。”李晓辉答完，瞥了一眼旁边，林海的脸色比天空还阴沉。

二院的抢救室外走廊里。

林海抱臂站在窗前远眺，王鑫坐在长凳上盯着“抢救中”的红色指示灯，李晓辉在远处打电话。

“喂，小王吗？今天羁押室一天都是你当班吧？你能不能现在来一趟二院？对，嫌疑人还在抢救，林队在这里，希望你能过来一趟说一下情况。好的，三号急诊楼1楼抢救室。多谢了，快点啊兄弟。”李晓辉挂下电话，走到林海身边说：“十分钟内到。”

林海点点头。李晓辉担忧的看了看林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抢救室内，沾血的衣服粘在皮肤上，护士用剪刀果断而仔细的剪开。暗红的血迹狰狞的爬在他白皙的身体上。捂在颈侧的纱布已经浸透。

“病人左侧颈动脉破损，血压降低，呼吸急促脉搏微弱，失血过多！”

“继续心肺按压，准备心电除颤，准备输血！”医生果断下达指令。

苏子涵的身体在医护的抢救操作下，无力的晃动着。

无影灯强烈的光线打下来，照到苏子涵苍白的脸孔上，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

清晨的阳光洒进十五楼的窗户直晃眼。苏子涵眯了眯眼，系上咖啡色的围裙在厨房忙碌。鸡蛋轻磕在平底锅边沿上裂开了缝，苏子涵熟练的单手捏开蛋壳将两个蛋打进锅里。另一手端起锅打圈晃动，好让锅底薄薄一层油均匀铺开。

“滋啦啦～” 油响，苏子涵反手将厨房门拉上，以免惊醒卧室里还在睡的人。

蛋在锅内煎着，他揭开电饭锅盖查看里面闷的瘦肉粥。雾气蒸腾，笼罩了他清秀的脸。他打开吊柜的门取出盐和胡椒粉撒了点，用大勺搅拌均匀，关了电源开关，再从砧板上将剁碎的葱花抓起来撒进去。

处理完瘦肉粥，他抓起锅铲，将其中一个煎蛋翻个面。自己喜欢吃单面的，肖毅喜欢吃双面的，他嘴角弯起，右脸有一个酒窝。

早饭端上餐桌，苏子涵用罩子罩住。卧室里传来滴滴的闹钟声，一直也没停。他摇摇头解下围裙，擦擦手走进卧室。

床上的人用被子蒙了头没有动，他走到床前将还在响闹钟拿起来，掀开被子一把把闹钟扔了进去。

“啊！”肖毅大喊一声坐起来。他没有穿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

“苏同学，你这就不善良了！”肖毅摸到契而不舍的闹钟按掉，揉一揉乱发抗议，“好歹我昨晚勤奋耕耘.......”

“肖警官快起床洗漱，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苏子涵红了脸打断他。

肖毅吸了吸鼻子惊喜道：“我闻到了瘦肉粥的香味！”

“快洗漱完来吃。”苏子涵眼睛含笑，红晕还挂在脸上。

肖毅一骨碌下床，搂住苏子涵，闭着眼在他耳边说：“子涵，你真好。”

苏子涵含笑抚拍他的背。

餐桌上的食物被狂扫一空，肖毅打着饱嗝满足道：“真是太好吃了！我怎么那么有福气呢？”

苏子涵一边收起碗盘一边笑道：“吃饱了有力气匡扶正义为民除害。”

肖毅看着他侧脸的酒窝，眼神深邃。

“牛牛。”

“嗯？”

“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苏子涵将碗盘放入水槽道：“还有更好的生活？想想以前，我已经很满足了。”

肖毅从身后抱住苏子涵道：“你安心读书，把博士读完。我已经进了刑侦大队，一定会非常努力，建功立业。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让我爸妈看看我们在一起能幸福。还有你妈和你妹看看，你男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苏子涵低头洗碗，失笑说：“我们的肖大警官胸有大志，我全力支持！”

肖毅在苏子涵身后无声的笑了。他虔诚的亲吻苏子涵的后颈，一直亲到他的耳后，张嘴含住了他的耳垂。

苏子涵一颤，缩起脖子轻声道：“别。”

肖毅掰过苏子涵的脸，吻上他的唇。越吻越热越吻越深，肖毅的手从苏子涵的T恤下摆探了进去。

苏子涵捉住腰侧抚摸的手，推开肖毅道：“你今天不是还有任务？”

“对，今天有一个大任务。我立个功回来给你看好不好？”肖毅英俊的眉眼闪着光。

苏子涵点点头。

“现在先提前给我奖赏吧。”肖毅说完直接将手插进苏子涵家居裤的裤腰。

肖毅离开的时候，苏子涵还趴在床上起不来，浅灰色的被角堪堪盖住躯体，两条笔直的长腿伸出被子外。肖毅低头在苏子涵luo*%露出来的消瘦的肩头深深的亲吻，然后轻轻带上卧室的门。苏子涵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嘴角挂着浅浅笑意。

我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傍晚，苏子涵下班急急回家，买了仔排和黑鱼。将黑鱼片片，在高汤里加入酸菜和姜煮入味，然后放入鱼片汆熟。仔排过水去泡，先炖得酥烂再红烧，最后浇汁。他左右前后忙碌着，油爆到手臂上烫出一个红印子。他咧了咧嘴，脸上却是笑盈盈的。

天色渐渐黑透了，肖毅却没有回来。